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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（第3页）
“我告诉你，让你去安公学校当教授，怎么样，是不是不错，也去过过教授的瘾。”王副局长刚提升不久，和老李这样有着多年警龄的老安公比起来，他显然太年轻，因此他处处想表现出自己对老同志的尊重“安公学校一直跟我们要人，局里面的情况你是知道的，我们到哪去菗人手呢。再说，要在学校里跟未来的官警们上课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你说是不是？”
老李想不通地说：“我是说退休就退休的人了，你们还要我去什么？”
“就是考虑到你快退休，现如今不是有一个很时髦的俗语，叫发挥余热吗。这你也不用谦虚，局里像你这样有经验的老安公，毕竟不多。”
老李愣头愣脑地说了一句：“我不去什么安公学校。”
“你不去？”王副局长脸上的笑僵住了“别人可是想去都去不了。一星期也没几节课，总比你退休了，待在家里无事可做好吧？”
“我现在手头还有事。”
“有事，什么事？jiao给别人办好了。”
老李毫无表情地说：“有些事，你一旦沾上手了，就没办法再jiao给别人。”
“什么事不能jiao给别人？”
老李想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进展告诉王副局长，话到嘴边，觉得还是不说为好。他知道局里并不是太赞成在马文失踪案上花大气力。有许多工作，老李只是悄悄地在做。老李准备事情差不多的时候，再向局里汇报，有些话，提早说出来反而不好。
王副局长没想到老李会拒绝自己的好意，他非常诚恳地说：“我可真是一片好心，你再好好想想。你这一阵到底在忙什么？”
“瞎忙。”
“瞎忙？”王副局长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，他知道老李有事不想告诉自己“别人说这话，我相信，你说了，我就有些怀疑，怎么，连我都想瞒？”
老李说：“不是我想瞒，实在是因为到现在还没理出最后的头绪来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，好像听小张说起过，那个周家老宅陈尸案，后来又引起了另一个什么案子，到底怎么回事，你一直在为这个案子忙？”
既然是上司问起，老李完全是出于礼节，向王副局长简单地汇报了一番，王副局长一边听，一边点头。他不知不觉地多说了几句。
王副局长听完汇报，说：“你觉得马文的失踪，究竟怎么回事，是谋杀？”
老李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很难说。”
“很难说？”
“应该说是谋杀。”老李说出自己的大胆假设。
“对，这的确是很难说，你的分析有道理，无论是他的qi2子，或者他那大儿，他的那位继，都可能是凶手，她们都有着显而易见的谋杀动机。qi2子吗，自然是出于妒嫉，而大儿呢，如果马文老是去纠chan她的话，当然也可能把他杀了，这案子看来是存在着多种的可能xing，那个马文的尸体找到没有？”
“要是找到的话，”老李不无遗憾地说“问题就会好办得多。”
王副局长很严肃地点点头。
老李对四处望了望，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告辞了，然而王副局长又然想到地问他：“那个马文，失踪了多少年了？”
“五年。”
“整整五年？”
“五年多吧，”老李不明王副局长怎么也会一下子对这个案子有了趣兴，他很乐意作为局导领的王副局长，能对马文失踪一案引起够的重视。“如果不是周家老宅那个案子，恐怕到现在我们也仍然是一无所知，当然，即使到了现在，我们知道的，也仍然不多。”
“这也不能怪我们，就在我们的眼底下，每天的犯罪实在太多了。”
王副局长的这话可以说千真万确，老李苦笑笑，向王副局长告辞。
“对了，”王副局长还是不让他走“我又想起来了，那个马文的老婆，是不是上次在我们办公室喝毒药杀自的那个人？”
“就是她。”
“对这个人，你可千万要注意，别像上次一样，坏了我们安公局的名声。她反正破罐子破摔，活到头了，什么都不在乎，我们必须注意，防止那些不必要的意外。”王副局长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“你可是老安公了，一定要慎重，慎重，再慎重，听见没有？还有，去安公学校讲课的事，再好好想想，我这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好吧，我再想想。”
4
老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，他发现他变得有些爱唠叨，而过去，无论办什么案子，未破案以前，他向来是守口如瓶，绝不对外人透一点风声。可现在，他然意识到，对于自己正在着手调查的这个案子的进展，杨群几乎和他知道的一样多。
“想不到马文竟然会是这么个畜生，”杨群和他一样，也被马文的恶行所震惊，她一直以为被打成右派的马文是个好人，是个人才，就像眼下电视电影上的右派一样，马文对蕾蕾的所作所为，使杨群感到自己仿佛也受到了伤害“他怎么会这么不要脸的？”
时间是在晚上，老李和杨群已经上了chuang。他们都被马文的恶行纠chan着不能眠。他们在探讨为什么有的人，会那么恶，那么坏。
老李说：“有时候，被冤枉的好人，其实gen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马文这样的畜生，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人。老李，你想想看，孩子才十二岁，嫰得像什么似的，真是的，畜生才会这么。”
“有的人，生来就跟畜生一样。”
“十二岁，我的天，才十二岁，一朵花还没开开来呢。这种事，孩子肯定一辈子也忘不了。以后对于这种事的畜生，你们抓到了，就应该qiang毙。对这样的男人，你们绝不能饶了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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