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铁山说“你什么?”
严泽光说“老王你给我仔细看看。”
王铁山说“仔细看什么?大十八变,孩子已经是个漂亮姑娘了。”
严泽光说“你仔细看看妞妞像谁?”
王铁山看了半天说“妞妞就像妞妞,还能像谁?”
严泽光说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
王铁山说“莫非…你是说?”
严泽光说“还记得吗,她的手心,右手。”
王铁山说“记得,记得。”
两个老家伙然ji动起来了。严泽光说“妞妞,把你的巴掌伸出来。”
严丽文说“爸爸你要什么?怎么然就神秘兮兮的。”
王铁山说“妞妞,把右手给我,让爹爹看看你的手心。”
严丽文莫名其妙,苦笑着把右手伸到王铁山和严泽光的面前,两个人左看右看,然后互相对看,异口同声地叹气说“非也。”
当晚回到家里,严泽光说“细节xing格,xing格决定命运。”
王雅歌说“太深奥了,听不懂。”
严泽光说“你看,就是喝个小酒,两个年轻人就表现出不同的风格,分出了低上下。不喝不行,喝多受罪,况且还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前,醉了失态,失态影响形象,影响形象就影响进步。”
王雅歌说“天啦,跟着你这么个德望重的老团长,可真得处处小心。不过我跟你讲,你别自以为是,没有谁像你天天算计人的,任何事任何人你都玩战术。”
严泽光说“处处留心皆学问,吃喝拉撒有战术,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你说请客,请哪些人你瞎订计划,可是你的计划能够实现的,都是次要方向的,主要方向的你实现不了。为什么?因为你只知己不知彼。”
王雅歌问“你指的是什么?”
严泽光说“这次请客,除了我们家和老王家,只请了三个客人。第一,最重要的角沈大夫没到。第二,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贾护士长。第三,姚得舂是你们提议的,第一轮冲击之后就失去战斗力了,只能算半个,所以你们请客基本上意义不大。我提出了一个沈东yang,第一,这个人迅速适应场战形势,集中优势兵力,先发制人;第二,这个人达成战术目的之后,ji勇退,见好就收;第三,酒没喝多,豪气可嘉。”
王雅歌说“你这个人,小心眼儿太多。照你这么说,我看沈东yang这个人只有一个优点,就是爱玩花招,耍小聪明。”
严泽光说“小聪明也是聪明,小聪明积累多了,就是智慧。”
王雅歌说“你当心哦,我看这个沈东yang对妞妞好像有点意思。”
严泽光愣住了,半晌才说“不会吧,妞妞才十八岁。不过,这事还真不能掉以轻心,就算我喜huan这小子,但是以我的团长的份,暂时还不能让妞妞有情感方面的瓜葛,一个团长是不配当爷爷的。”
王雅歌说“你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。要是你再当十年八年团长咋办,那我们的妞妞就一直不谈朋友?”
严泽光说“你瞎说什么,你希望我当十年八年团长吗?”
王雅歌说“我今天才有点明了,你猜那个沈大夫为什么深居简出?”
严泽光说“猜不出,我也没趣兴。你们人都很复杂。”
王雅歌说“我听贾护士长讲,沈大夫好像世不太好,据说是国民dang2的军医,被俘虏过来的,好像给贾军长治过病,贾军长的夫人后来生了四个孩子,据说沈大夫做出了重大贡献。当年就是贾军长把她安排在民人医院的,那时候的相州市长市是贾军长的老部下。”
严泽光心里动了一下,有些半信半疑,他想起了前不久在师部小招待所贾军长的房间里看见沈大夫的情景,当时确实感到意外。看来贾护士长所言不是空来风。
严泽光说“看来还真的很神奇哦,据说她治好了二十七师八十多号人。”
王雅歌说“相同非病因,一旦确诊,治好一个,就能治好一百个。”
严泽光说“这个人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呢?”
王雅歌说“这个问题我也问过,贾护士长说,那是在战争中受伤了,破了相,嘴歪了。”
严泽光不吭气了“不知道为什么,好像有一gen神经被拨动了。”
这天夜里严泽光很长时间没有睡着,肚子里的酒在半夜里发作了,起chuang喝。喝了,还是睡不着,也不开灯,就坐在yang台上看月亮。月亮很大,在沉睡的城市的上空像探照灯一样,将地平线上的轮廓勾勒得界限分明。湖一样的月光轻轻地dang漾着涌动着,覆盖着天地之间万籁之音。
恍恍惚惚中,他看见了田坝的月亮。田坝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月亮,在暗蓝的天幕下面,清澈透亮,落在层层叠叠的山坳里,从树林里反弹出雾一般的氤氲。置在田坝的月亮下面,感觉简直就像是站在另一个世界,那世界是森林的世界,是山花的世界,是河的世界。月光下的空气,是那样清新,是那样shi润,飘扬着淡淡的酒香,也飘扬着淡淡的杨桃的香味。
真的,这么多年了,他已经快把杨桃给忘记了,不,可以说每一秒钟都没有忘记,杨桃的影子每一秒钟都储存在他的记忆深处。当他忙忙碌碌的时候,杨桃会躲在他心灵的角落,一动不动,跟着他走南闯北。只要他稍微有点空闲,可以拿起烟斗菗上两口的时候,杨桃就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眼前,那红润的脸蛋,那汗涔涔发梢,还有那手心里的紫红的胎记,都是那样的刻骨铭心。寻常看不见,三十年后那个蹦蹦跳跳的兵再从记忆的海洋里冉冉升起,就像月中嫦娥那样令人向往又令人无限怅惘。
这是严泽光难得有的平静的夜晚,难得有这份休闲的心境。他想现在他真的是老了。老了,锐气就减退了;老了,就爱想过去的事情了。
这个夜晚,严泽光想起了“文”中间的那一幕,那个拎着桶,用一种无奈而哀怨的目光打量世界的人。她的眼睛,那一闪而过的目光,在严泽光的心里久久徘徊。半醒半梦中,严泽光看见一个shu悉的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向他款款飘来。
8
严泽光的军事学院在城东,严丽文的军医大学在城南,相距有二十多公里,只要不是功课太紧,星期天严丽文就去看爸爸。
爸爸好像真的老了,不像过去那样,总是一副雄赳赳,气昂昂的样子,神气儿很,动不动就是我决定,我命令,拟同意,拟不同意。现在的爸爸,变得沉默寡言。爷儿俩在学院的林荫道上散步的时候,爸爸常常心不在焉。严丽文就把自己学校的故事讲给爸爸听,说谁谁的篮球打得好,三步上篮几乎百发百中。说谁谁胆子特别小,上尸体解剖课,当场晕过去了。
严丽文的班上,多数是军队部的子,家长多数都是师以上部。严丽文知道爸爸职务低,最不愿意听儿谈论别人的爸爸,所以在爸爸面前,她就很少提到别人的家长。
严泽光说“我们师机关的篮球队也很bang,沈东yang打中锋势不可当。这小子也应该上军事院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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