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错了。”
“你不是不会倒下,而是你没人可以倒。”
她眼眶湿了,却倔强地不肯掉泪。
“所以我求你。”他说得几乎是低声恳求,“别走。”
“我这次不是说说。”
“我愿意改,愿意低头,愿意反省,愿意变得你需要的样子。”
“但你别走。”
“你走了,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找你。”
“这世界那么大,我怕你从此不愿再回头。”
他上前一步,紧紧将她抱进怀里,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抱不住。
“你说你怕失望。”
“那我现在告诉你,我不会再让你失望。”
“你要风,我就收伞。”
“你要光,我就破夜。”
“你要我——我就在这。”
“你要走——我就挡在门口,哪怕被你讨厌,我也不让你推门而出。”
李雪菲终究没能忍住,眼泪落在他肩上。
她闭着眼,嗓音哽咽:
“你为什么总在我快放弃的时候,才肯抱我?”
“因为我终于学会了害怕。”
“不是怕你走,是怕我再也配不上你。”
他们就这样站在玄关,没有灯光,没有音乐,没有浪漫的台词。
只有拥抱,和两颗心的战栗。
她终于松开手,低声道:
“我今晚不走。”
“但这不是原谅,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不是改我对你的看法,而是你,改你对我们的方式。”
他轻轻点头,声音低到只有她听见:
“我改。”
“我不再迟到,不再沉默,不再靠你先撑。”
“我会成为你——愿意继续靠近的人。”
她抬眼,声音轻柔:
“那就别只说。”
“用时间,让我相信。”
他抱紧她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一晚,没有离开,没有冷战。
只是两个人,都终于明白:
感情不是谁能扛下多少,而是谁愿意先低一次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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