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,知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,半夜惊醒时又实在想不起来具体梦了什么,只发现这梦带来了一身湿汗。
冬夜的室内,一阵寒意袭来,身上潮乎乎的,不觉间更冷了一层,他下意识地裹紧被子,又迷迷糊糊睡去。
早晨昏昏沉沉,这一夜实在没有睡好。挣扎着坐起身来,睁开发涩的眼睛,看到电脑一夜没关,Lisa的头像灰暗但在不停闪烁,点开对话框:“今天下课没什么事来我公司吧,聊聊。”
知了拖着意识滞后的身体,完成洗漱、早餐等一系列动作,背起书包出门了。
今天早晨没看到大姐,只有他一人独自上路。清晨的奥克兰很冷啊,太阳很吝啬地洒了一点点光和热到地面,这有限的热量也被草地上的露水抢去了大半。
知了走在清冷的路上,看不到人也看不到汽车,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,周围没有一个活物。他走到工地边上,看不出任何变化:“工人们都罢工了吗?”
正在发愣,公交车到了,知了猛然惊醒,赶紧向公交站跑去。车站没有人,公交是不停的,知了一阵冷汗冒出。他一边跑一边招手,拼命挥手,这要是错过了,今天铁定迟到!
万幸,从公交车正前方也跑来一人,这才把车截停住,那人前脚上车,知了刚好赶到。他充满感激地看着前面上车的乘客,很有冲动上前感谢一番,终究没好意思开口。
知了感到一阵温暖,不知是这一点点小幸运带来的,还是一阵小跑带来的,反正是不冷了。
一路上,他不住地看向那名乘客的方向,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子,心想:“也是学生吗?华人吗?”他看见那个女孩子拿出随身听,戴上耳机,然后就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车窗外,像雕塑一般,不再动作。
知了却有些失落:“我该不该去感谢一番呢?会不会被当作小题大做?她自己也要坐公交的,并无意识为我做出的一个行为。她会不会认为我接机搭讪?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只是过去表达一下感谢,又不会要联系方式。”
知了在内心不停地和自己对话,一个说:“胆小鬼,感谢一下有啥不好意思?!”
另个说:“至于吗?你想装绅士?太刻意了不如不做。”
公交到站了,知了不得不下车,看着女孩子继续她的行程,遗憾满腹。
进入教室,今天的知了心情很低落,面无表情地看着同学,行尸走肉地找个座位,低头看自己的书本。
Mia进来和大家打招呼,知了也没有抬头,机械地抄写昨晚的生词,毫无生气。
中午时间,太阳终于不再吝啬,把一切都照得暖洋洋。知了拿着面包走出了学校,他在旁边的一个小公园找了把长椅坐下,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面包,味同嚼蜡。
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,数着过往的汽车数量,好不容易完成午饭任务。他掏出烟正想点上,却想起窗台上的半支烟:“我是不是该戒烟?”
这些思绪完全前后不关联,脑子乱的很。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他拿出手机,想给国内父母打个电话,但说什么呢?也只能报喜不报忧,话费还那么贵,算了。
脑子乱的很,他想早点结束今天的课,早点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会儿。今天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,但一会儿去哪儿能静静?脑子乱的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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